「姐,你有沒有馴犬師推薦給我啊?」
聽到妹妹的這句話,我就知道,我重生了。
上輩子,妹妹也是這麽問我的。
可是我們家並沒有養狗。
哪裏來的狗供她馴!
在我的逼問下,妹妹終於承認。
她上大學之後,加入了小眾圈子。
她想找個馴犬師,把自己寄養馴成一只狗。
與真狗同步睡犬舍,吃狗糧。
並透過交流教育洗腦讓她內心接受並認可自己是只狗的事實。
我聽了後,只覺得事態比我想象中嚴重得多。
妹妹混小眾圈子、有小眾癖好就算了。
現在這個癖好對她的影響,已經嚴重到讓她拋棄自尊、人格和所受教育的地步了!
她甚至還買了狗糧回家,打算吃飯的時候就吃狗糧!
我苦口婆心地勸導她,找了心理醫生給她進行疏導。
好不容易才讓妹妹斷了這個放棄做人的念頭,將她引上正途。
沒想到畢業後,妹妹看到她小眾圈裏的其他朋友們已經把自己成功馴化成狗了。
恨上心頭,認為是我斷了她做狗的機會,毀了她的幸福人生,竟然找了惡犬將我咬死!
重來一世,我絕對不會再幫她。
既然妹妹想做狗,那就讓她做去吧!
2
我遲疑了一瞬,和妹妹說:
「我們家不遠處就有一個馴犬基地,你可以問問他們收不收……你這種特殊需求的客戶。」
妹妹聞言,立刻在官網上找到了這家馴犬基地的聯系方式,興致勃勃地加了微信開始聊天。
沒想到沒過多久,她就把手機摔了,嘴裏發出怒罵:
「什麽叫他是正經馴犬師不是變態,不接這種活!他的意思難道是說我是變態嗎!
「還說我心理有毛病,有錢不賺,我看是他心理才有毛病!」
我在心裏止不住地冷笑。
國內正規的馴犬師應該沒有人會接她這種特殊需求的活,接了的人,不是變態就是變態。
妹妹不甘心,聯系了她同個圈子的好友,讓他們分享給她接這種活的馴犬基地,就算相隔大半個市她也要跑過去。
沒過多久,我就在小地瓜上刷到了一條 IP 在同城的貼文。
發帖的人是個馴犬師,正在吐槽自己剛剛遭遇的離譜請求。
【求某圈愛好者放過!我只是個正經馴犬師,不是變態!】
我一眼就看出來了,那被截得只剩下四分之一頭像的聊天記錄,就是我妹妹的。
在聊天記錄裏,我妹妹問他:
【我這裏有一只犬,你這裏是否可以寄養訓練呢?】
馴犬師回復:
【可以。】
妹妹繼續說:
【這只犬有點特殊,你看看可以不。】
馴犬師:
【具體特殊在什麽地方呢,大概講講。】
妹妹:
【就是,這只犬是我,以前是人,現在主動想做寵物犬。
【我做個自我介紹吧,我叫渺兒,是一只狗,體長 170,體重 52kg,屬於大型犬。
【我希望和其他的狗一視同仁,你怎麽馴犬就怎麽馴我。
【包括心靈與行為規範,訓練我的坐、臥、爬、握手、吐舌頭、吃飯等動作。
【我對於馴犬基地有比較高的要求,首先要有草坪訓練場,其次還要有各式各樣的訓練器材,最後希望訓練完畢以後還能有畢業證書!
【大概就是這樣,價格按照你這邊的標準來。】
馴犬師隔了十分鐘才回復。
不難看出在這短短十分鐘,他的沈默震耳欲聾。
【……
【妹子,我是正經馴犬師,不是變態,不接這種活。
【如果你受了什麽心理創傷走不出來,可以找心理醫生幫助一下,不要走極端路線。】
我妹惱羞成怒:
【你才是變態!你才心理有毛病!】
而後把他刪了。
3
評論區炸了。
有網友表示自己整個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懾,還有的網友表示自己也曾經受到同樣的「問候」。
【大襪子這還是中文嗎?】
【她沒放過你,你也沒放過我們。】
【怎麽不把她訓練成軍犬送到邊境緝毒呢?】
【我之前還真遇到來我店裏要求給他洗澡的……我還真給他洗了,一邊洗他一邊汪汪叫。】
【我靠樓上我也是,我之前還遇到過穿著狗狗衣服的人來我這要求寄養……】
上輩子第一次知道這個小眾癖好的存在時,我也大為震撼。
只不過為了勸服我妹,我深入這個群體,對他們的行為、思想和心理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和研究。
最終才能對癥下藥,讓我妹重新做「人」。
因此看到這個貼文和貼文下的評論時,我並不感到意外。
一旁的妹妹還在陽台上打著電話。
幾分鐘後,她面若春風地邊和對方聊著邊走進來:
「欸,好嘞,就這麽定了,我明天就去您那裏報到。」
我勾了勾唇角。
看來妹妹還是找到了這麽一個馴化人形犬的訓練基地。
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。
變成狗後的妹妹會是什麽樣呢。
4
一周後,經過初步「改造」的妹妹回家了。
這一周的離家時間,她對我媽的說辭是參加學校舉辦的社會實踐活動。
嗯,可不是社會實踐活動嘛。
妹妹一回家,我就能看出她身上相較之前的不同。
比如說,她呼吸的時候,不再是閉嘴呼吸,而是習慣性地吐著舌頭。
在沙發上坐著的時候,不再是蹺著二郎腿,而是像狗一樣屈著腿坐在上面。
喝水的時候也不是咕嚕咕嚕地灌進去,而是用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喝。
走在路上的時候,看到了小區裏的其他狗,還會「汪汪」地和它們對話。
妹妹把這種交流叫作「學習」。
我饒有興致地問妹妹:「你這算是已經成功把自己訓練成人形犬了嗎?」
妹妹搖了搖頭,看我的眼裏滿是不屑:「你有夠無知的,這才哪到哪!
「我只是初步和那些狗生活了一周,真正的訓練還在後頭呢!
「只有訓練結束,拿到畢業證書,我才能去和我的主人一起生活!」
妹妹說的主人,八成就是她圈子裏的物件。
我倒是十分好奇。
訓練一周就已經這麽狗模狗樣了。
拿到訓練結業證書的妹妹,那得多像狗啊?
當然了,在家裏,這件事暫時只有妹妹和我知道。
她沒有和我媽說實話。
而是說,她們小組的社會實踐要研究寵物狗的習性和特點。
我媽眼裏滿是欣慰:「嗯,渺渺真乖,一看就是一個愛狗的有愛心的小女孩。
「哎,要是咱家裏也能有一只狗就好了。」
而後轉頭就不滿地沖著我喊,「要不是你狗毛過敏,我和渺渺早就養上狗了!都是你這個天殺的!」
是的,我媽愛狗如命。
要不是我狗毛過敏,容易渾身起紅疹子甚至呼吸急促,她早就養上狗了。
因此每次在小區裏看到其他人家牽著狗在遛狗,我媽都很是羨慕。
並且每見一次別人的狗,都要罵一次我。
「造孽啊,生了個對狗過敏的女兒……
「要是早知道她對狗過敏,當初就不該把她生下來!
「老頭子幾年前去了的時候,怎麽沒一並把她帶走呢?」
妹妹明知我過敏,還總是故意把狗毛往我身上蹭。
而後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全身起紅疹子的樣子哈哈大笑。
每當這個時候,我媽總是在一旁寵溺地縱容著她的行為。
毫不在意地對我說:「活該,誰讓你對這麽可愛的狗都能過敏?」
這麽多年來,我已經習慣了。
一開始,我還會難過。
現在,我內心早已毫無波瀾。
別急啊,媽媽。
你的這個願望就要實作了。
很快咱們家,就要有一只「這麽可愛的狗」了呢。
5
妹妹只是回家短短居住了兩天。
很快又回到了她的所謂馴犬基地,進行長達半個月的閉關訓練。
據妹妹說,這次訓練結束後,她才會蛻變成為一只真正的狗。
半個月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
就在我都快要忘記妹妹這個人的時候。
一個視訊突然沖上了同城熱搜。
「靠,好好地遛狗遛到一半,一個女的跟瘋了一樣沖上來,問我為什麽丟了她這只小狗!
「蒼天可鑒啊,我女朋友當時在旁邊,臉立刻就黑了!
「那女的見我不理她,一直跟著我們,汪汪地叫著,還沖上來對著我的女朋友狠狠地咬下去,死命掰她她都不松口!
「不知道是誰家的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了,不說了,警察局見!」
我看完這個視訊沒多久,我媽的手機就響了。
她很不耐煩地接起:「誰啊,哪位啊?」
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,我媽的神情漸漸慌亂。
「行,行,我這就去,我這就去。」
掛斷電話,我媽語無倫次地喊我:
「你妹進警察局了,快,快跟我去找她!」
我妹就是把人女朋友咬傷的那個人。
她還真是下了狠嘴,竟然把人給咬出了輕微傷!
我和我媽到了警察局的時候,那男的臉跟被人踩了一腳一樣黑。
她女朋友坐在一旁,手臂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。
我妹這時候倒變乖了,在一旁安安分分地坐著,眼睛裏蓄滿了眼淚。
我媽直接一把將她攬進懷裏:「我女兒怎麽會進警局呢,一定是有人欺負你對不對!」
她擡眼對那對男女怒目而視,「就是你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欺負我女兒是不是!」
那男的直接把路人拍下的視訊就放給我媽看,指著我媽和我妹的臉就罵起來:
「你們特麽的竟然還有臉惡人先告狀!
「明明是你不好好看管你的精神病女兒!把她這只瘋狗放出來咬傷了我女朋友!
「還胡言亂語,說什麽我丟了她這只狗!
「那就睜大你們的狗眼給我好好看看醫療費,賠償拘留一個都不能少!」
我媽不敢置信地看著視訊裏的妹妹。
而後又梗直了脖子嘴硬回罵道:
「我女兒只是喜歡狗而已,她只是想用狗的方式和你們打招呼!
「倒是你,別以為我不知道,要不是你好端端出現在她面前,勾引我女兒在先,我女兒會這樣?你竟然還倒打一耙說是我女兒撲上去的!
「醫療費!沒門!你們自作自受,憑什麽要我們承擔責任?」
那男的怕是從沒見過我媽這麽無理取鬧的婦人,一怒之下揮著拳頭就要揍過來。
最後被警察攔住了。
警察神色怪異地看了我妹一眼,欲言又止。
「這位女士,確實是你女兒咬……傷人在先。
「受害方堅決不支持調解,警方這邊會對您的女兒進行七天的拘留,並且需要您交五百元罰款。」
6
這話一出,我媽非但沒冷靜下來,反而罵得更大聲了。
「什麽叫咬人?我女兒難道是狗嗎?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?
「你就是這樣做警察的嗎?你工號多少,我要投訴!」
本來警察說得很小聲。
我媽這樣一喊,全警局裏處理著其他糾紛,正吵著架的人都看過來了。
周圍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。
「什麽意思啊,她女兒難道像狗一樣到處咬人嗎?」
「我靠,那不會突發惡疾來咬我們吧?」
「你們有沒有看網上那個視訊啊,那邊坐著的那女的,不就是對著那個男的喊為什麽丟下她這只小狗的人嗎?」
「我本來還以為他們認識呢,沒想到他們是陌生人!」
「一般人會這麽叫自己嗎?有沒有一種可能,她女兒是混……那個圈的啊?」
我媽正要回罵過去,聽到這話,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困惑:「什麽圈?」
我肉眼看到,妹妹的臉慢慢地漲成了豬肝色。
我心裏門兒清。
妹妹能夠接受用自己的小眾癖好去騷擾別人。
卻無法忍受別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談論她的癖好,把她視作變態。
她直接沖我媽喊道:「一定要這麽大聲說話嗎,你還嫌我不夠丟人是不是!」
我媽這才消停。
最後,她不情不願地命令我交了五百元的罰款,償還了對方的醫療費。
對著我妹心疼地抹了把淚:「渺渺,委屈你了,一周後,媽再來接你!」
……
一周後,妹妹結束拘留,我媽把她接了回來。
我妹給我媽的解釋是,她做社會實踐調查太入迷了,看見只狗就想走上前去調研。
只有我知道,我妹是受訓結束,還帶著做狗的慣性,見人就想喊主人。
只不過我媽相信了她這個解釋。
還一臉憐惜地撫摸著她的腦袋:「不愧是我愛狗的女兒,做學校的作業還這麽認真,讓你受委屈了。」
我在心裏止不住地冷笑。
從小到大,我媽心中的天平就從沒擺正過。
我妹都鬧事鬧到警察局了,被拘留了個七天。
在我媽眼中,不過就是「可憐見的,受委屈了」。
而我,僅僅是在看見狗的時候,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就會被她罵得狗血淋頭。
自那之後,我妹變得格外安分。
連在家裏,都不怎麽作狗吠狀和狗趴勢了。
僅僅是發了條朋友圈暗戳戳地炫耀:
【大學還沒畢業,就提前拿到了一個特殊的畢業證書~】
配圖是馴犬基地裏拍的一群狗的照片。
我媽火速在底下留言:
【什麽畢業證書?怎麽不讓媽看看?
【我就知道咱渺渺比你姐優秀,還沒畢業呢,就帶回來了個畢業證!
【真是媽的驕傲!】
我差點笑出聲來。
要是我媽知道,她的這個「驕傲」帶回來的是什麽樣的畢業證書。
還不知道她臉上的表情會有多麽五彩紛呈!
7
我妹就不是個真能安分下來的性子。
沒過多久,她果然又開始作妖了。
她說她交了一個男朋友,想要帶回來給我和我媽瞧瞧。
我媽一聽這話,簡直樂開了花:
「快,快帶回來給媽看看!可別像你姐那個老處女一樣,一輩子都嫁不出去!」
我明明也才大四,在我媽眼中,卻成了老處女!
自那之後,我妹就一直在為把男朋友杜宇帶回家做準備。
短短三天內,她買Ṭūₔ了狗糧,購入了項圈,還準備了一個能容納一個人的籠子。
我媽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她只當作我妹又在躬耕於學校的社會實踐調研。
吃飯的那天,杜宇人模人樣、衣冠楚楚的,穿了一身正裝。
還戴著副斯文敗類的金絲眼鏡。
除了給我媽帶來了一些營養品外,還帶來了一條狗繩。
我媽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:「渺渺,你真是找了個好男友啊!
「就是這狗繩是幹啥的呢?雖然我喜歡狗,但咱家可沒養狗呀!」
杜宇和站在我媽身後的妹妹對上了眼,對著她挑眉壞笑。
「沒幹啥,阿姨,就是我養了一條狗,打算買這繩子來牽她呢。」
我妹羞得臉都漲紅了。
我媽笑得慈愛:「看來小杜也是個愛狗的!」
她嫌棄地掃了我一眼,「咱家除了這不爭氣的大女兒,所有人都愛狗!」
飯桌上,杜宇趁給我妹夾菜的工夫,湊近她的耳朵旁,小聲地說:
「其實這繩還有個用處,可以用來抽……」
我媽耳尖,即使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啥,卻還是呵呵笑著:
「抽啥呢?小杜啊,你抽煙嗎?抽的話,我這就下去給你買去!」
杜宇連忙擺手:「阿姨,我不抽,我在和渺渺講,說要抽……抽背她單詞呢。」
我媽一聽,止不住欣慰地給他們夾菜:
「哎呀,這都放暑假了,還心系背單詞呢!
「你們兩人讀書都這麽刻苦用功,我就放心了!
「以後生的孩子,那肯定聰明!」
杜宇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妹一眼。
他們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一笑。
我一句話也沒說,把臉埋進大米飯裏埋頭苦幹。
我怕我再不吃快點堵住我的嘴,會直接在飯桌上笑噴了。
8
當天晚上,我起夜的時候,果然聽到妹妹的房間裏傳來動靜。
先是有人在地上爬行的聲音。
而後隱隱約約傳出些諸如「坐下」「等吃飯」「握手」「翻轉」等指令。
甚至還有「good girl」「做得真棒」「獎勵你吃口狗糧」等誇贊聲。
我心裏暗暗發笑。
我妹去馴犬基地待了這麽久。
怕是都在為這一天做準備吧!
就在我回到自己房間後。
我妹的房間裏,突然傳來無數聲汪汪聲!
我輕手輕腳地開了個門縫好註意外邊的動靜。
這狗叫聲之響亮,直接把酣睡得直打呼的我媽都給吵醒了。
她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出來:「奇怪,是我聽錯了嗎,我們家怎麽會有狗呢?」
她迷茫地站在客廳裏,靜靜聆聽了幾分鐘。
卻再也沒有狗叫聲出現。
「真是老了,都能出現幻聽了……」
可當她回到房間裏躺下後不久,這汪汪聲再次出現了!
我媽直接開啟我的門:
「顧憐,你聽聽,咱家是不是進狗了!」
我裝作被吵醒的模樣,毫不知情地說:「我也聽到了,聽這聲音,好像是從妹妹房間裏傳來的……」
我和我媽忙趕了過去。
一開門,就看到了令人難以忘懷的一幕。
我妹身上只穿了件狗的衣服,脖子上戴著項圈。
此時此刻,她被關在籠子裏,以狗的姿勢坐著,討好地對著杜宇吐著舌頭。
而杜宇今晚帶來我家的那條狗繩,正系在我妹的身上,牽在他的手中。
我媽瘋了,氣血上湧,大吼了一聲:
「你們在幹什麽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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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妹被我媽的河東獅吼這麽一嚇,差點咬到自己正吐著的舌頭。
杜宇被我媽嚇得手一抖,手中拿著的籠子鑰匙直接飛到了窗外去。
我媽被這一幕刺激得眼紅了,直接沖上去一把奪過杜宇手中的狗繩,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「你就是這樣對我女兒的?把她像狗一樣對待?
「你說你帶的狗繩要牽的狗,不會就是我女兒吧?!
「你這個狼心狗肺,喪心病狂的,怎麽能逼她做這樣的事!」
杜宇被我媽打得手臂都紅了一片。
他往後跳著躲開我媽的攻擊,皺著眉頭抱怨道:
「我沒有逼迫你的女兒!
「是你女兒主動要當我的狗的,你看,她笑得多開心!」
我媽是老一輩的人。
在她的觀念裏,根本就不覺得這種行為是種「情趣」。
她只覺得,杜宇這樣做是在欺辱妹妹。
於是她吼叫得更瘋狂了:「我信你才有鬼!
「我女兒是個人,就算她再喜歡狗,也不會主動給你當狗!
「快,快把渺渺從籠子裏放出來!」
妹妹見我媽一直踢打著杜宇,眼神裏滿是心疼:
「媽,是我自願的!你打他幹什麽,快住手!
「這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情趣,你個土鱉,你懂什麽!
「你知道我期待今晚期待了多久嗎,因為你,全毀了!」
妹妹想從籠子裏出來。
可就在這時,她發現杜宇手中的鑰匙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