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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貓很自由,卻三餐不定,家養的貓有歸宿,卻沒有愛情……

2023-12-18寵物

上班途中,一只黑白混色小貓「嗖」的一聲從我面前竄過,尋聲而望,只見它已蹭蹭地爬到了路旁的一棵行道樹上,前爪伏撐,後爪下蹲,正伸長脖子望向高枝,好奇之余,我也走到樹下,看那高枝,高枝上方,除了光芒四射的暖陽,別無他物。

許是一個姿勢累了,小貓不再支棱著脖子上看,而是斜歪著脖頸側看,至於它在看什麽,我就不得而知了。

貓眼中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呢?貓爬到樹上,是為了看風景,還是為了曬太陽?或者,於貓而言,僅僅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體力活動而已。

01

看見這生龍活虎的小小貓兒,我的眼前不由想起我家院子裏那只「掛彩露骨」屢戰不「敗」的「戰貓」一族。

那是一只怎樣的貓啊?每每陽光晴好的時候,它會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撓癢癢,翻個滾,或半瞇著眼睛曬太陽,陽光照射下,它脖子後面那血肉模糊、幾乎見骨的疤痕令人觸目驚心, 我甚至擔心它會不久於貓世。

但這小貓卻一次次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。

無數個夜晚,我總能聽到樓下貓兒打架時那貓厲的叫聲,也總是借著倒垃圾的機會下樓摸黑觀戰,或送一些吃食。

暗夜裏,貓兒們總是借著車子的掩護,從一輛輛車身底下,或房檐花壇處上躥下跳,打的是不可開交,叫聲連連。

只見那只掛彩的,重傷的貓兒,已然變身成驍勇善戰的貓戰士,身手敏捷的追趕著其它貓兒,這,還是那只正在療傷的貓兒嗎?

我不禁自問。

又是幾天,院子裏的貓突然少了幾只,唯獨剩下那只傷痕累累的「戰貓。」

我便好奇的問人,其它貓都去哪了?

打跑了,幹姑娘和兒子異口同聲的說。

它都傷成那樣了,還打啥打?

它必須打,它別無選擇,它要活下去,它要吃食,它要爭奪自己的領地。貓的領地意識是最強的,而且貓是最護食的。兒子說。

是的,不打架它只會死得更快,幹姑娘說。

面對孩子們的解答,我本能的想到了「弱肉強食」這幾個字。

02

周末,院子裏一只毛色美麗的母貓正悠閑地曬著太陽,一只公貓踱著方步,「喵喵」著欲往母貓身旁湊去,母貓並不睬他,只略微睜了下眼睛,斜倪了公貓一眼,便又開睡。

公貓識趣的走了,不一會兒竟不知從哪兒銜來一條小魚,又「喵嗚,喵嗚」的找母貓來了,母貓尋聲,伸個懶腰後起身,用嘴翻楞了幾下那條小魚,見是條死魚,便又一次躺下曬太陽。

這傲嬌的貓兒啊。

幾分鐘後,公貓幾乎是跳躍著又來找母貓了,只見它用力一甩,用兩只前爪按住一只正欲逃命的小老鼠,兩只眼睛得意洋洋的看向母貓,「喵嗚,喵嗚」,你看看,我很棒吧?我給你捉來了小老鼠。

見了小老鼠,母貓終於來了精神,它站起了身子,抖擻了一下美麗的毛發,整理了儀態,翹起了神氣活現的尾巴,傲嬌的,繞著圈的踱到了公貓身旁,公貓立馬將小老鼠前推,母貓無縫銜接,按住小老鼠,轉移了戰場。

03

小侄女養了一只小貓,起名「憨憨」,日常上學時小貓獨自在家,春天到了,憨憨禁不住窗外其它貓兒一聲聲地呼喚,於是,某一日白天,終於鼓足勇氣,從弟弟家所住的四樓一躍而下,和窗外的貓兒來了一場雙向奔赴的約會。

至晚間,上完老年大學回家的媽媽,發現不見了貓兒,便四處尋找,發現後窗開啟,便立窗大叫「憨憨、憨憨」,「喵嗚喵嗚」,樓下終於傳來憨憨疲弱不堪的回聲。

下樓,憨憨渾身濕透,瑟瑟發抖,腿腳無力正可憐兮兮的看著媽媽,媽媽說,你這貓娃子,好好的屋裏不呆,你看,你以為你天天跳來跳去有本事,這次咋不蹦跳了?

抱著憨憨回家後,媽媽立即給憨憨喝了熱水,餵了點貓糧,洗了個溫水澡,又用電吹風為它吹幹毛發,憨憨沈沈的睡去。

自此以後,任憑窗外的野貓們怎樣變著法兒的呼喚,憨憨也只是立於窗前,跳到晾衣桿上,懶懶的曬著太陽,不理也不敢睬。

今年夏天,憨憨做了節育手術,我去看它的那一天,它正無比幽怨的蜷縮著尾巴,躲到沙發底下,不理睬我們任何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