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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狗和他白月光同時落水,他滿眼白月光一眼沒瞧我而我選擇救狗

2024-08-27寵物

我的狗和白月光同時困在洪水中。

我選擇救我和老公一起養了六年的狗。

而他滿臉焦急拉起白月光,一眼都沒瞧我。

他們更像是同生共死的伴侶。

因洪水太猛,白月光受了傷,在臨時醫療點氣息微弱。

老公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
「你太過分了,在你眼裏,狗比人命重要!」

第二天我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。

所有人都在指責我為何不救人要救狗。

1

洪水來襲,我從公司趕回來的時候,只能看見街道上洶湧的水流。

周圍的群眾在高處圍成了一圈,看見我跑過來之後連忙拉住我的手: 「曉瑤啊,你得快點去幫忙啊。你家那口子根本攔不住,立馬就沖進去了。」

林宇應該是去救球球了。

我出差在外,球球一直都是他照顧。

誰知道會突然發洪水呢?

心慌得厲害,不知道球球怎麽樣了?

我必須過去看看。

我用別人遞來的救生衣穿上,跟著也沖進了水裏。

水流湍急,我費力地遊著,一點一點靠近家的方向,大聲喊著: 「林宇,找到球球了嗎?」

兇猛的洪水沖得我幾乎站不穩,我得不到回應,又再往裏面遊了一點。

屋裏傳來的是一個女人尖銳的叫聲: 「死狗,都怪你!亂叫什麽!」

伴隨著球球淒慘的叫聲。

我神色一冷,看到的卻是林宇對著房間裏面喊道: 「瑤瑤別怕,我馬上就來救你!」

女人的聲音立馬變得嬌柔了起來。

我在林宇的臉上看見了從未有過的緊張,他雙眼通紅,無助地看著那扇門。

我沒說話,直接遊過去撞門,肩膀被水流沖得生疼,但我卻沒停下過半分。

球球就被困在裏面,我得救球球出來。

林宇很快反應過來,和我一起撞門,直到房門被硬生生撞開。

他心疼地抱起癱軟在地的蘇瑤就往外遊。

我下意識想要拉住他的衣角,著急地問他懷裏的蘇瑤: 「球球呢?」

我沒空質問為什麽她會出現在我的房間,又跟球球關在一起?

只想親眼見到球球安好。

「神經病!」 林宇甩開我的手,惡狠狠罵了一句,「這種時候還管那個畜生幹什麽?」。

我楞住了。

他怎麽能這麽說呢,我們一起養了六年的狗,他明明曾經也說過球球是我們很重要的家人。

「可它不一樣……」

我的話還沒說完,林宇不堪煩擾,幹脆一腳把我踹開,臉上是惡劣的笑意: 「你要麽想救狗,就自己去吧。」

他不再搭理我,先帶著蘇瑤去了安全的地方。

我忍住淚水。

一定要振作起來,球球還在等著我。

我沖進屋裏,卻怎麽也看不到球球的身影: 「球球,你在哪?」

還好球球認得我的聲音,從床底下鉆出來,撲向了我。

小黃狗都被水浸濕了,它躺在我懷裏之後仍在瑟瑟發抖。

身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,似乎遭受了非人的虐待。

我抱著它遊出了屋子。

記者扛著攝影機聞風而來,我遠遠就聽見他們在采訪林宇,贊頌他和蘇瑤之間不懼洪水,感天動地。

蘇瑤看起來虛弱極了,一直緊緊地靠著林宇: 「多虧了林宇,不然我可能會死在這場洪水中。」

她看向林宇的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,裏面滿含著情意。

可他明明是我的老公。

卻在洪水中無視我的安危,救走了另一個女人。

2

最後一個遊出來的小夥大聲喊著, 「還剩一個沒出來,二樓那個叫陳晨的孩子。」

聽見 「陳晨」 這個名字,蘇瑤的神色頓時不對勁了。

我記得陳晨,是個很內向、不太愛說話的少年。

我還和林宇住一起的時候,他總會趁著寫完作業的空當來找球球玩。

陳晨怎麽會還在洪水裏?

陳晨的母親頓時哭倒在地上,淚水漣漣地求那幾個小夥子: 「求你們了,再上去看一眼好不好?再找找陳晨好不好?我求你們了。」

洪水越來越大,任憑陳母怎麽哭求,也沒人敢應聲,沒人敢再回去。

我走過去問蘇瑤: 「你知道陳晨在哪?」

蘇瑤臉色發白,嘴硬地搖搖頭: 「你問我幹什麽?我連陳晨是誰都不知道。」

話雖這麽說,但她卻連身子都發起抖來,一臉心虛的模樣。

救人要緊,我沒空再套她的話,只好咬咬牙,上前扶起陳母,把虛弱的球球放到她懷裏: 「你幫我照看一下球球,等救援來了……」

我又沖進了洪水中。

水流兇猛到讓我幾乎無法呼吸,我努力提高聲音呼喚陳晨: 「陳晨,你還好嗎?你現在在哪?」

「我是曉瑤姐姐,聽見了就回答我一下好嗎?」

耳邊只能聽見洪水奔騰的聲音,偶爾混雜著幾聲我的呼喊。

救援隊的人員很快也趕了過來。

一個全身穿著救生裝備的男人遊過來拉住了我,面罩隔開了他的聲音,聽起來悶悶的: 「這位女士,進洪水救人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。」

我剛被他帶到安全地帶,陳母便沖過來期待地看著我: 「陳晨呢?」

我身後的人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: 「普通人肯定沒有我們救援專業,我的戰友已經進去開始救人了,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救出您的兒子。」

我回頭,發現他微微擡起了面罩,年輕的面龐上籠著些微薄的汗水。

眉目俊朗,眼神堅毅。

他胸口的地方還歪歪扭扭地繡了幾個字。

—— 張逸飛。

說完他轉身又沖進了洪水裏。

可是洪水已經這麽久了,都沒有任何陳晨的訊息,明眼人都知道沒什麽希望了。

陳母心裏也明白,坐在地上癡癡地落淚。

林宇跟著嘆了口氣,一臉痛心,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我潑臟水: 「人命關天,你那種時候怎麽能放下人不救,跑去救一只狗呢?」

「如果你上去幫我救人,我們還能再救一個,可惜因為你耽擱了,一條生命就這樣沒了。」

陳母哪裏聽得了這種晦氣話,把球球還給我之後,猛地撲過去撓花了林宇的臉: 「嘴毒的壞東西,我叫你咒我們家陳晨!」

3.

陳晨後來是被搜救人員在我們的地下室裏面找到的。

地下室被人從外面鎖住了。

少年緊緊蜷縮成一團,門上全是他掙紮留下的抓痕,混著血跡,驚悚無比。

我和林宇都不在家,誰給他開的門?

為什麽我當時沒有聽見陳晨的呼救?

為什麽陳晨在家中,蘇瑤卻說不知道?

警方開始介入這件事了,只是調查還需要時間。

林宇也在這個時候要求我去看望蘇瑤,向她賠禮道歉。

因為她是在我們家受傷的,聽聽,多麽可笑的借口。

剛好我也想找他算算賬,這幾天他一直衣不解帶陪在蘇瑤身邊,對球球一句關心都沒有。

我實在無法相信,六年的感情對他來說如此廉價。

病床上的蘇瑤臉色紅潤,硬要說洪水給她帶來了什麽。

我看是把她精心打扮的妝容都沖花了,導致她現在只能素顏吧。

我還沒說話,就被形容憔悴的林宇扇了一巴掌。

他的臉上是憤恨、是遷怒,他大聲罵我: 「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麽自私的人,在你眼裏,狗竟然比人命還重要!」

我捂著臉,像是第一次看清他。

原來我愛了這麽多年的人,是這樣虛偽的人。

他明明說過,我和球球是他最重要的家人,可他的白月光受傷了,他便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。

將我和球球的生死拋到一邊。

「是啊。」 蘇瑤的母親跟著應聲,「我們瑤瑤又做錯了什麽呢?好好一個小姑娘被洪水弄成這樣,她以後可怎麽過活呀!嫁不出去可怎麽辦?!」

她說著,悄悄看了林宇一眼,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小心思。

我冷笑應聲: 「蘇瑤嫁不出去的話,就讓林宇娶她好啦,反正你們不都是這麽計劃的嗎?」

蘇母的臉上是小心思被戳穿的尷尬,她抹抹眼淚,幹脆扯住蘇父的袖子一起賣慘。

林宇現在像是蘇父蘇母的女婿一樣,處處都在維護他們,張嘴閉嘴全是對我的否定。

他像是在審判世人的神父一般,深情悲憫: 「劉曉瑤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」

「如果你現在能把那只狗送走。」 林宇微昂起頭,好像能和他在一起是什麽莫大的榮幸一樣,「我就會考慮不離婚,我們繼續生活,否則……」

他沒說完後半句話,語意裏盡是些威脅之意。

這件事裏球球有什麽錯嗎?

為什麽要把球球送走?

聽見我堅定的拒絕之後,林宇更加惱怒了: 「劉曉瑤,你果然沒有一點同理心!這只狗是讓瑤瑤受傷的罪魁禍首,你還留著它做什麽?」

如果腿上有點擦傷也能算作是受傷的話。

我冷漠看向他: 「因為你說過,球球是我們家的一份子。」

林宇臉色難看地啐了一口: 「還一份子?一只畜生罷了,你把它當家人看,有什麽用,洪水來了它能救你嗎?別給你的自私自利找借口。」

多可笑啊。六年感情,換來一口一個畜生,換來洪水中的被拋下。

我終於忍不住,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, 「這個巴掌,是替球球打的!你不配做它爸爸!」

病房的門縫裏閃過幾道光芒,我註意到之後側頭看了過去。

是忘了關閃光燈的記者。

見被我發現了,他們也不再隱藏,派了個代表進病房拍攝視訊、采訪我。

「你好,劉曉瑤小姐,請問你現在心裏會感到愧疚嗎?狗對你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?」

話筒和攝影機幾乎懟到我的臉上,一個個充滿惡意的問題逼得我退無可退。

所有人都冷眼旁觀著這一切。

我扯開嘴角,死死盯著兩情依依的林宇和蘇瑤,片刻後笑了笑: 「讓我們猜一猜,為什麽蘇瑤小姐會出現在我家裏,還跟我的老公如此親密呢?」

4.

球球其實是我買給林宇的。

高二那年,我聽說他家裏養的一只小黃狗去世了,那段時間的林宇一直很萎靡不振,任憑誰跟他說話,他都不怎麽搭理。

為了讓他盡快走出傷痛,我用攢了小半年的生活費去買了一只小黃狗。

林宇抱著球球沈默了很久,才露出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: 「曉瑤,這只狗是我們一起養的孩子。」

他學習壓力大,球球都是我在養,等到我們正式在一起的時候,他親口對我說: 「我以後一定會給你一個家,球球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。」

「叮咚 ——」。

門鈴聲突兀地響起。

網上的報道都向著林宇和蘇瑤有利的方向說,對我自然是全然抹黑。

這些天人肉出我的地址,上門騷擾、辱罵我的人太多了。

導致我只是聽到門鈴聲都有些毛骨悚然。

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,剛想湊到貓眼上看看外面的情況,一個尖銳的螺絲刀就刺破貓眼處的玻璃,到我眼前幾公釐的距離時堪堪停了下來。

細碎的玻璃渣濺起,劃破了我臉邊的皮膚。

螺絲刀被主人收回,對面看到一絲血跡也沒有,失望地嘆了口氣,跟同行的人交談道: 「你這是從網上看的什麽辦法啊?劉曉瑤明顯沒看貓眼啊。」

「算她運氣好,那現在怎麽辦?騙她出來,還是繼續敲門?」

「隨便你,反正我要先給她家墻上潑油漆。」

這些人鬧出的動靜不小,業主群裏每天都有人艾特我,要求我搬出這個小區。

—— 希望 603 的劉某趁早搬出去行嗎?那些來找你的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正常生活!

—— 真服了這種人,自己做錯了事,結果受影響不敢出門的是我們。

這是我的日常。

我此刻盯著貓眼處的空洞感到了一絲毛骨悚然。

正想著,貓眼處突然貼近了一顆眼球,好在我反應迅速,立馬靠著門蹲了下去。

對面的人什麽也沒看到,更稀奇了: 「沒見有人啊,難道劉曉瑤不在家?」

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
我如同過街老鼠一樣,人人見打,而林宇正風光得意,他被頒了抗洪英雄獎,有人誇他洪水中救人舍己為人,有人誇他真男人危機時候不忘初戀。

不少記者報道他的事跡,更有甚者將這次洪水寫成了愛情故事,只有我在這故事裏不該出現。

呵,憑什麽呢?

球球身上的傷很重,我現在自身難保,只能先把它放在寵物醫院。

我的門口堵了不少記者,他們不在乎事實真相,只想站在道德高地對我進行批判,但我並不會如他們願。

醫生為了方便治療,把球球身上的毛都剃了,看起來不大美觀。

它也覺得自己醜,縮在角落不肯看我。

醫生把檢驗單遞給了我: 「除開撞傷之外,球球身上還有很多人為傷痕。」

他指了指球球的後腿,上面穿透性的傷痕明顯無比,即便是我這個外行人也能看出來是用高跟鞋之類的東西踩穿的。

醫生的眉頭越皺越緊: 「看你對球球這麽上心,不像是什麽粗心大意的人,我建議你好好再查一下。」

他說得對,我才出差幾天,它身上就多了這麽些傷,是誰幹的簡直不言而喻。

我得找到蘇瑤虐狗的證據。

上天很快就給了我這個機會。

林宇要在醫院照顧蘇瑤,沒空處理洪水後續。

房子裏的家具基本上都被洪水沖壞了,墻壁上全是被水浸泡後的痕跡。

他們一件件地做記錄,我便先去了球球先前待著的狗屋。

這個房間是受災最嚴重的地方,連下腳都困難。

我轉著看了一圈,在倒塌的櫃子後找到了一個沾著汙泥的電子小狗。

這是我買來監控球球的,哪怕平時在公司也能看見它在做什麽。

評估人員站在門口敲了敲門,問我: 「劉小姐,您看好了嗎?我們要進來了。」

我朝他禮貌笑笑: 「進來吧。」

好在電子小狗掉在了櫃子後面,被保護得不錯。

其中儲存的錄像有些模糊,但不影響觀看。

視訊上是蘇瑤虐狗的畫面,她揪住球球的皮毛摔在地上,又用高跟鞋去踩,球球的慘叫聲淒厲無比,鮮血順著它的小腿落下來,打濕了地毯。

球球伸爪撓花了蘇瑤的小腿,她大聲咒罵了一句,擡手甩掉手裏的煙,彎腰想去抓球球,卻被球球靈活躲過了。

可能是腿上的傷太痛了,蘇瑤沒再追球球,轉身離開了。

她剛丟掉的煙落到了窗簾上,開始是一簇小火苗,火勢越來越大,等順著地毯蔓延到客廳裏的時候,蘇瑤才發現,但是現在再跑已經來不及了。

監控錄像到這就結束了。

我死死盯著這段錄像。

我知道,這是我翻盤的開始。

5.

林宇這些天風頭正盛。

我花了點水軍來轉移大家的關註重點。

—— 雖然林宇洪水中救初戀很值得誇贊,但問題不該是他初戀為什麽會出現在他家嗎?我記得他是已婚的啊。

—— 都說了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跟死了一樣,林宇這種悄悄跟初戀見面,還為了她拋下自己妻子的算是什麽情況?

—— 我翻回去看了那條視訊,劉曉瑤是後面自己抱著狗跑出來的!林宇看都沒看她一眼!

輿論是可怖的,尤其是疑似出軌的這種敏感的話題。

很快就逼得林宇不得不出來澄清。

視訊裏的林宇平靜溫和,緩緩道: 「我和瑤瑤曾經確實有過一段情感經歷,但現在我們只是朋友關系,這段時間她在我家借住。」

話落,他微微擡手,不經意間露出來了手腕上的藍色手環。

眼尖的網友立馬發現了:雖然很不應該,但我在別的地方看到有一個博主,出鏡的所有照片都有這個手環,他說是定做的,全世界只有這一個。

網友們最愛這種掉馬環節,立馬就沖過去扒出來了那個疑似林宇小號的帳號。

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收獲。

我翻看著那些爬墻回來的人上傳的照片。

畫面如果不打碼根本發不出來,小狗被那只戴著手環的手狠狠摔在地上,血肉模糊。

網友群情激憤,尤其是自己家裏也有養狗的人。

毛茸茸的可憐小狗在林宇的手上像是玩偶一樣,叫聲淒慘,任打任罵,林宇在視訊中無意中罵了句臟話。

明顯跟他的聲音一樣。

更是坐實了他虐狗的罪名。

但是還不夠呀,只是照片帶來的沖擊是不夠的。

單純的辱罵並不能毀掉他們的生活。

像蘇瑤和林宇這種虐狗的慣犯,被網暴之後肯定會找機會發泄自己這些天的不如意。

我花錢找了個私家偵探跟著他們,要求是但凡看到他們要對狗做些什麽,就立馬聯系我並開啟直播。

等待的時間並不長。

甚至不到三天,私家偵探就給我發來了訊息。

我把直播的連結發到了微博上。

很快線上的觀看人數就破了萬。

林宇和蘇瑤對此當然毫無所覺。

他們對著一只瘸了腿的可憐狗狗說出了極盡惡毒的話: 「媽的不過是一只畜生,那些人在狗哭耗子假慈悲個什麽勁兒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