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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家那塊地要拆遷了?」伯父的聲音猛地打破了晚飯的寧靜,他站在門口,眼裏流露出一種復雜的神情——既像是驚訝,又似乎帶著幾分焦急和期待。
我放下手中的筷子,心裏立刻掠過一絲不安。這個話題很敏感,尤其是關於那塊宅基地。那是我們家多年的心結,是父親和伯父之間一直繞不開的一個疙瘩。
要追溯到二十年前,爺爺去世後留下的那塊宅基地,一塊普通的村子邊緣的地,但它承載著我們家族幾代人的汗水和回憶。伯父和父親為了這塊地鬧了不少矛盾。按理說,父親是家中最小的,應該輪到他最後選地,但那時伯父仗著自己是老大,又因為在鎮上有些人脈,硬生生地搶了爺爺臨終前留給父親的那塊好地。
「我這當大哥的總得挑一塊像樣的地吧?爹也沒留話,兄弟之間講個和氣,別計較那麽多。」當年伯父笑著拍了拍父親的肩膀,言語輕描淡寫,似乎不認為這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。
父親臉色鐵青,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。他嘴上沒說什麽,但從那天起,我知道他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。那塊剩下的地,狹小偏僻,村裏的老人都說「不好風水」,因此大多數人不願意選。而伯父選中的那塊地,不僅寬敞,還正處於村子的中心地帶,風水極佳。
這些年過去了,我們家在那塊「不好風水」的地上蓋了房子,過著普通的日子。父親從沒再提過那塊地的事,他像是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,唯恐提起來又觸動他心裏的舊傷。可現在,突然傳來了拆遷的訊息。
「伯父,這話是從哪裏聽來的?」我忍不住問了一句,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。
伯父走進院子,幹咳了幾聲,似乎在思索怎麽開口。他看了我一眼,又瞄了瞄我父親,好一會兒才說:「村裏都在傳,這次拆遷可能會給不錯的補償,我想著……咱們家也得趕緊商量商量,是不是?」
父親沈默了許久,最後才擡起頭,冷冷地看著伯父:「商量什麽?當年你選了好地,我的地在邊上,現在拆遷,輪不到你來商量吧?」
伯父神情僵了一下,但他依舊強撐著笑:「老弟,當年那是……那是我一時心急,選地的事咱別提了。這次不一樣,我那塊地現在不方便,你們的地勢好,要不咱們換一換?」
父親終於爆發了。他一拍桌子,聲音裏帶著壓抑已久的憤怒:「當年我沒說話,不代表我忘了!我忍了這麽多年,現在你倒好,聽說我們家地要拆遷了,想來換地?你當我什麽都不懂?」
伯父臉色變得很難看,他低聲說:「老弟,我也是為家裏好。你看看,我的房子那邊交通不便,拆遷賠償估計也不高,你這塊地將來發展好,你要是肯換,咱們兩家都能受益。」
我能感覺到空氣中緊繃的氣氛。母親在一旁默不作聲,目光裏帶著一絲焦慮。她是個溫和的人,從來不喜歡參與父親和伯父的爭執。但今天,她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:「你們是兄弟,有話好好說。可這事……我覺得老二說的有道理,當年地的事已經定了,現在也不可能再換。」
我打量著伯父的臉色,他已經沒了剛進門時的鎮定。他急著想說什麽,但似乎又在猶豫。
就在這時,伯母也趕來了。她氣喘籲籲地走進院子,扯了扯伯父的袖子:「你怎麽就這麽直沖沖跑過來?好歹先商量商量吧!」她一臉焦急地看向我父親,擠出一個尷尬的笑:「老二啊,你大哥其實也是為了兩家好,咱們不如坐下來慢慢聊。」
父親擡眼瞥了他們一眼,冷笑一聲:「慢慢聊?當年你們是怎麽搶了那塊地?搶完了還說咱們要和氣,我一字都沒多說。現在倒好了,拆遷來找我換地,真當我傻嗎?」
伯母臉色尷尬,站在那裏不知所措,似乎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。
場面一時陷入僵局。伯父伯母站在那兒,神情尷尬,而父親則像一座火山,隨時可能再次爆發。就在這時,突然聽到隔壁的劉叔進來了。
劉叔是村裏的老人,也是我爺爺當年的好朋友。看著這種場面,他搖了搖頭:「你們這是在幹啥呢?兄弟之間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的?」
伯父嘆了一口氣,終於放下了最後的堅持:「老弟,當年是我做錯了,你要是真不願意換,那就算了。」
我心裏一動,伯父平日裏可從來沒有這麽軟弱過。他這個人一向強勢,今天竟然低了頭,難道是真的逼到了什麽地步?
父親冷冷看了伯父一眼,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:「當年你把地搶了,今天又跑來要求換地,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?你到底有什麽打算?」
伯父咬了咬牙,沈默片刻後終於說:「說實話吧,我那邊的地出了點問題,政府的規劃可能會繞開我那塊,補償款不會高。你這邊位置好,聽說補償挺可觀,我這才想著換地……」
我猛地一楞,心裏忽然明白了。原來伯父擔心的是自己的利益,他那邊的地若被政府規劃繞開了,拆遷補償自然不會太高。而我們家的地,剛好在規劃範圍內,補償會多得多。
父親聽完後,臉上並沒有太多變化。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然後緩緩開口:「老哥,我不想跟你計較,但這些年你也知道,我為了家裏的日子,做了多少犧牲。今天你來說換地的事,我實在難以接受。你想讓我心甘情願地換,恐怕沒那麽容易。」
伯父緊緊握住了拳頭,似乎在壓抑著情緒,過了很久才說:「我知道我做錯了。可你也得替我想想,咱們是親兄弟,我也不想讓這件事毀了兩家的關系。」
氣氛再次凝重起來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父親的眼神冰冷而堅決,而伯父則顯得無奈又急切。我知道,這場爭執並不會這麽容易結束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晚飯已然冷掉,但這場關於宅基地的對話才剛剛開始。
伯父低頭沈默了許久,像是下了很大決心,才擡起頭對父親說道:「老二,咱們是親兄弟,打斷骨頭連著筋。我知道我有錯,但現在真的到了關鍵時刻。要不這樣,咱們來個協定,等拆遷補償下來,我把我那份補償的一部份給你,怎麽樣?」
父親冷笑了一聲:「補償的一部份?你那塊地本來就不值錢,給我一部份?你覺得我會稀罕嗎?當初你拿了好地,現在想讓我讓出好處,還讓我接受你可憐的‘補償’?你覺得合適嗎?」
伯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,他似乎沒有料到父親會這麽強硬。他張了張嘴,剛想說什麽,伯母拉了拉他的袖子,急著插話:「老二啊,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,你看我們兩家這些年,平平安安過日子。為了這點地搞得關系這麽僵,值嗎?」
我母親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,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:「大嫂,你說得對,咱們兩家是親戚,鬧來鬧去不好看。可你們不能光想著你們自己,也得考慮考慮我們家這些年的難處吧?你們那塊地是好地,咱們這塊地,當年建房子的時候都費了不少勁,村裏誰不說這地風水不好?現在好不容易要拆遷了,你們又來要求換地,這事真說不過去。」
伯母嘆了口氣,苦著臉:「是啊,當年我們確實沒考慮周到,這不,現在知道錯了嘛……」
母親搖了搖頭,似乎對這種說法並不滿意:「當年我們家沒計較,是想著一家人和氣,忍忍也就過去了。可今天的事不是小事,咱們憑什麽還要忍?」
伯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他像是忍耐到了極限,忽然低吼了一聲:「你們真當我是來耍賴的?我這次是真的遇到麻煩了!你們那塊地拆遷補償會高出不少,我這邊補不了幾個錢。你們要是不肯換,我家的日子會難過得很!」
「難過?」父親猛地站了起來,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怒氣,「當年你搶了我家的好地,過了這麽多年,你可有想過我家難不難過?你一直都是在鎮上混得風生水起的,今天跟我說日子難過,你當我不知道你家這些年是怎麽過的?」
伯父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,但他沒有再爭辯,反而低著頭不說話。看到他這樣,我心裏有些復雜。這些年,伯父確實過得比我們家好,鎮上認識的人多,手裏有點小生意,家裏的房子也修得比我們寬敞氣派。可眼下的情況,卻讓他第一次露出了軟弱的一面。
劉叔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,見氣氛僵住,終於開了口:「兩位兄弟,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,這事啊,我看得清。老大,按理說,當年你占了便宜,這會兒也該讓讓。可老二,話又說回來,咱們是一家人,真要有辦法解決這事,也別逼得太絕,給你大哥留條路。」
父親看了看劉叔,眉頭緊皺,但終究沒有再說話。空氣中一時陷入沈默,只有伯父重重的喘息聲顯得有些急促。
我正猶豫著該不該開口,就在這時,表哥張強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。他是伯父的兒子,比我大幾歲,一直在外地工作,平時回來得不多。今天他回來,臉上帶著幾分疲憊,但一進門便直接沖著父親開了口:「二叔,我今天特意趕回來,就是為了這事。說實話,我爸媽這幾年雖然過得不錯,可這塊地確實出了大問題。他們沒有別的辦法,才想著來找你們商量。」
父親瞟了張強一眼,語氣依舊冷淡:「你也覺得這事能商量?」
張強咽了咽口水,繼續道:「二叔,我明白你心裏有怨氣,這些年我們家確實做得不對。可現在局面是這樣,咱們再不想辦法,等拆遷的事落實了,補償款差距會很大。要不咱們家各退一步,大家一起坐下來,好好談談。」
父親沒有立刻回應,而是轉頭看向我:「你怎麽看?」
我被父親的目光逼得有些緊張,腦海裏飛速盤旋著所有的情況。伯父家現在顯然是有困難,雖然他當年做得不對,但現在逼得太狠,似乎也不是我們家的風格。可如果真換了地,家裏的損失也是不小的。我深吸一口氣,盡量平穩地說道:「爸,我覺得咱們也可以商量一下,畢竟是親戚,再怎麽僵下去也不好。」
父親聽完我的話,皺了皺眉,似乎對我的建議有些不滿,但他沒有立即反駁。
伯父一聽,立刻抓住機會,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焦急:「是啊老二,咱們就各退一步,別再把事情弄得太復雜了。你看看,強子都回來給你道歉了,這事……我是真的沒辦法了。」
母親在一旁拉了拉父親的衣袖,低聲說道:「要不咱們聽孩子的,退一步吧,畢竟是自己親人。」
父親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,臉上的堅硬似乎軟化了一些:「行,既然你們說到這份上了,那我也不跟你們爭。我不換地,但如果補償款有差距,到時候可以再商量。」
伯父一聽,像是松了口氣,連連點頭:「好好好,就按你說的辦!」
可這時,張強卻皺起了眉頭:「二叔,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不換地,那補償差距還怎麽商量?」
父親冷冷一笑:「這事你們還沒明白?補償款的高低是根據地段來的,你們那邊條件不好,拿少一點是合理的。我這塊地位置好,自然補償會高。既然當年你們選了那塊地,就得承擔後果,別想著隨便換換還能拿高價。」
張強一時啞口無言,他看了看伯父,似乎在等他再說點什麽,但伯父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,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氣氛再次凝固起來。我看著眼前的一幕,心裏清楚,這場關於地的爭奪,表面上似乎有了個折中的解決方案,但實際上,問題並沒有完全解決。矛盾的種子,早已經埋下,只不過暫時沒有爆發而已。
最終,伯父一家人在這片沈默中,悻悻地離開了我家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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